坐在沙发上的人从他出来一直看着他,最后目瞪口呆的看到他背影直接没入卧室。
摸了摸鼻子,他好像被无视的彻底。
祁行岩进去,单膝跪在铺着一层白绒的地毯上,宽厚的手掌将她的脚轻轻拖起,然后放在膝盖处,慢条斯理的给她穿了一只厚袜子,随后又给她穿上棉拖鞋。
易湛童都无语了,平常她根本不会穿这么多,尤其是在家里有地暖的情况之下,她索性连袜子都不穿,还棉拖鞋呢?
在她手好之前,他虽然像个老父亲一般说着,可她就是任性不听,可现在,明摆着就是因为她的手受伤了,欺负她嘛。
“我不想穿棉拖。”
男人一边问,一边给她照样穿,带着几分哄诱的意味问着:“为什么?”
“迈步开步。”
“腿短?”
“滚!”
多欠的人!
“乖,穿暖一点,这段时间我休假在家陪你行吗?”
坐在床上的少女有些哀怨,她都没意识到她的唇角都有些委屈的下瞥着:“不用,你去陪欧清禾去吧。”
祁行岩知道她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凝紧眉心:“她对我没意思,更何况,她是有男友的。”
“有男友她还要不停的约你?”
祁行岩:“……”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选择了沉默。
沉默过后,又抬眸道歉:“我错了……”
“告诉我,为什么约她?”
恰在这时,卧室门口传来敲门声。
男人站起来,垂眸瞥向她:“我出去一下。”
这个问题,他还是没有回答。
易湛童在屋内等待着,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拿起来,拨给楚楚。
楚楚慌里慌张的问:“老大,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你不知道昨晚我们两担心你,给军座打电话还被含糊不清的训斥一顿,也没问清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和冰言早应该以死谢罪了。”
易湛童边听边晃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声音清淡:“放心,没多大事。”
“真的没?昨天晚上我可是记得军座发了好大的火。”
易湛童顿。
她迷迷糊糊的貌似记得,他在半途中确实接了一个电话,本就是浴火焚身的时刻,被人打扰了,少不了的发火。
“没事。”她轻飘飘的开口,“查清楚昨晚的事情了吗?”
楚楚本来还想多问,被岔开话题她又立即回道:“查清楚了。”
“有欧清禾的参与没?”
“没有。监控显示她确实吃饭看到了易言珂被带走了,然后给您打的电话,而且欧小姐与那个男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的交易往来。”
易湛童“哦”了一声,“那可能是昨晚我没睡醒听错了。”
她推门出去,看到的就是祁行岩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这个男人他说他会休假陪她。
当然她也相信。
男人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放到桌子上,轻轻一抬眸,就瞥见了被他围裹的像个布娃娃一般的女人,精致苍白的脸隐在高领毛衣下,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气息。
之前在军校和基地,她的脸上永远端着一股不服输或者说专门与他抗争到底的执拗,与正常少女完全不同。
可现在,越看越可爱,也不知道怎么,他有种把她当女儿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