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辞紧紧闭了闭眼,薄唇微张,五指紧紧埋入她浓密的发丝中去。
见她抽噎着根本不看自己,冷笑一下低沉道:“我还没禽兽到要你饿着肚子跟我做的地步,刚刚不是说要吃东西吗?吃一点我们再继续,就在桌上,你打开看看。”
是什么?
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听。
顾时年哭得一抽一抽,眼泪滂沱如六月的暴雨一般,她紧紧抱着慕修辞的手腾出来一只,伸手掀开了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竹篮子——
一阵熟悉到不行的香气,飘了出来。
好多年没有闻到过了。
烙饼。
是手工的烙饼。小小的篮子被几层小棉被覆盖着,以便保温,里面的饼,甜的,咸的,带着辣酱的,香酥芝麻的……每样都有一份,热气腾腾成这样,可以见得慕修辞是跑遍了多少城区小巷,找了多久才找得到她想要的这
个东西。
顾时年瞬间绷不住了,抽噎着哭出声来!崩溃的眼泪就像攻破堤坝的洪水!
多少年了。
真的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慕修辞冷冷绷紧薄唇,死死盯着她,哪怕已经开始心痛,也丝毫不暴露出来。
他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吸一口气,板正她的小脑袋,冷冷低哑道:“年年,看着我。”
顾时年死死垂着的头被迫抬起来,近距离的,在黑暗中对上他深邃冷漠的眸光!
他冷笑。
“你知道那些人怎么了吗?”
他温柔问道。
顾时年抽噎到停不下来,啜泣摇头:“不知道……”
“我没杀人,毕竟你还活得好好的,公平起见,我只是叫他们这辈子不能跟女人上床,也生不出孩子而已。”
那么那么恐怖的事,是他为自己做的。
顾时年哭的更加不能自已,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别的什么。
“而你以后记住……”
“我不需要你什么感谢。”
“你现在是我慕修辞的私有物,在做什么决定之前,想一想,我慕修辞许不许……”
“年年,懂了吗?”
他的话太温柔,又太阴森,顾时年哭得浑身剧颤停不下来,也丝毫不敢动弹一星半点。
“记住了就抱我。”
他命令。
顾时年哭的昏天暗地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娇软的身子像筛糠一样。
“对不起……”她哭得一抽一抽地说。
慕修辞温柔揽住她,一笑,说:“你再说一次?”
她不敢。
顾时年紧紧地搂着她,鼻涕眼泪全部都淌在了他肩膀上,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要当烈士……真的……我不是故意那样的……我也想要像桑桑那样,如果丢了她爸妈会发疯……我可以不要别人发疯,但是哪怕担心我一点点也是好的……”
“可是我都没有……”
没有任何一个人。
觉得她顾时年丢了是一件天大的事。
顾时年抱得他更紧了一些,像个孩子一样彻底嚎啕大哭出来。
道出了这么久以来她埋在心底最痛的那件事的回忆。
“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
“特别特别大的狗……我后来查过了……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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