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子不是跟她玩师徒坦诚这一套么?
七娘勾了勾嘴角:
“叫‘师爹’。”
………………………………………………
休养了一整个冬日,韩家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上,已将金军的气焰死死压住。
临安城几乎日日有捷报传来,不论大小,总是令人兴奋不已。朝堂街市无不一片欢庆。
原本消沉的茶肆,又开始热闹起来。
“听闻又打了胜仗!”
“可不是!照这速度,秋来之前便能收复汴京吧?”
“我包袱都打好了,就等着回汴京呢!”
……
路过的秦棣站了半晌,听着民众的议论,心下一时激动,竟笑出了声。
这一回,也该换金人吃苦头了!
身旁小郎君打扮的秦榛也跟着笑:
“二哥,北征一片大好。算来,大军年前也该归来了吧?”
她哪里是关心大军,分明是关心她的“兵家女”。
初时还眉开眼笑的秦棣,这会子一瞬黑了脸。
“二哥?”秦榛也觉出他的异样,拉拉他的衣袖。
“阿榛,”他转头对着她,“若二哥在北征队伍中,你……”
会担心么?
会算着归来的日子么?
不待他说完,秦榛脚尖一踮,蓦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只见她一脸恼态:
“二哥瞎说什么!”
秦棣一愣。
秦榛依旧不放手,眸子却有些试探地望着秦棣:
“二哥为何忽然说这个?二哥是文臣,不……不至于……上战场的吧?”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秦棣嘴被她捂着,心头一阵甜,却故意逗她,囫囵道:
“嗯……陈参军亦是文臣,不也上战场了?”
秦榛一瞬默然。
文臣上战场,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只是……
她忽瞪向秦棣:
“总之你不许去!”
秦榛下意识地加重了“你”字。她脚踮得更高,似乎如此便能震慑二哥。
目送陈酿离去之时,秦榛自是担心万分。可当秦棣说出这番话,她除了担忧,更有满心的恐惧与无助。
见她气恼,秦棣心头更甜。
他又道:
“为何啊?”
人已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越笑,秦榛心头越不安。
“秦棣!”
她一声娇斥,脚下不稳,身子猛地前倾。
秦棣一慌,拦腰扶住。
直至落地站定,二人才吐出一口气。
秦榛的面颊紧贴他的胸膛,小手直抓着他的衣襟,隐约感到后颈拂过他的呼吸。
秦榛一怔,忙要推开。
谁知秦棣却收紧双臂,环住她的腰身。
“二……二哥……”秦榛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头,冲着她的耳畔,柔声道:
“我不是你二哥。”
秦榛骤然愣住,只觉耳畔一阵痒,绯红自耳垂漫至整张脸。
她心一狠,猛踩秦棣一脚,才挣脱开来。
望着满脸绯红的妹妹,秦棣不怒反笑:
“还以为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你……你什么意思?”秦榛退后两步。
秦棣嘴角一勾,抓起她的手:
“回家细说。”
就这样,秦榛被秦棣拖了一路。四下不乏侧目之人,看两眼,也都难为情地转向别处。
二位小郎君手拉着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