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地道:“你是二嫂吧!你长得可真年轻!”
一句话,就把建国媳妇说得心花怒放了。
她还是想弄明白来的是谁:“妹妹你是那个单位的?”她现在觉得这一定是哪个单位领导派过来慰问的。
花棉袄一笑道:“二嫂,我是四清的朋友小花,抽空儿过来看看伯父!”
这回建国媳妇弄明白来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和四清不清不楚的烂人。
建国媳妇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她马上道:“哦,对了,老爷子刚刚睡去,不方便打扰,东西可以留下,等他醒了,我告诉他你来过了!”
这逐客令下得很坚决,不容花棉祆有丝毫的犹豫。接过东西,就向外迎花棉袄。
花棉袄也不是等闲之辈,这样就让她放弃了,绝不是她的风格。
她趁着建国媳妇双手拿东西的过程,竟然从对方的身边溜了过去。
她边往里走,边说道:“二嫂,四清还让我看看缺不缺什么东西。如果缺什么,我马上去买!”
她这番话说的,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而且名正言顺地打起了四清的旗号。
那知走进床前,老革命正怒目而视地盯着她。原来他压根儿就没有睡,而且她们的对话,他也都听见了。
花棉袄的反应也堪称神速,她马上笑眯眯地道:“伯父,您好些了吗?喝不喝水,我给您倒点儿?中午想吃什么?我让酒楼给您做!”
老革命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我那口棺材!”
起初花棉袄并没有完全听懂,但老革命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她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准备不足,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这事实就是她还欠着老革命一口棺材。
这是她爹酒蒙子冻死后欠下的债,她原本让四清找人去做了,可四清一拖再拖,到今天也没有完成!
这是她和老革命之间的一个心结,想要修复她和老革命的关系,这是关键的一步,怎么把这个茬口给忘了呢?真是要命!
花棉袄处变不惊,马上道:“伯父,您放心,正赶做着呢?”
那知此言一出,老革命更加恼怒地道:“你就这么盼我死吗?”
花棉袄的心彻底地凉了,刚才这句还不如不说!这老犟头又多心了。
这时已经看明白火候的建国媳妇道:“妹子你该忙你的事儿,就忙你的事儿去吧!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
花棉袄无奈地道:“那伯父等我哪天再来看你!“说完飞也似地逃了出来。
她回到游戏厅后,痛定思痛,决定先不告诉四清这件事儿。等自己想出对策之后,再另行处理!
但事情就是这样,福可能不会双至,祸却不会单行。四清当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件事儿。
花棉袄医院出来之后,建国媳妇火上浇油又说了几句,当晚老革命就把四清骂了个狗血淋头,声称如果他再不断了和花棉袄的关系,就断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四清也是十分的恼火,他不明白,好好的,花棉袄去医院添什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