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没有听懂。
“我在他体内植入的蛊虫实际上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蛊虫消亡他体内的毒素没有了克制的对象,自然就尽数发作了出来。
唐韵眨了眨眼睛,表示这话根本没有听懂。
“蛊虫已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克制他体内的剧毒。如今最要紧的是得立刻为他祛毒。”
这么说着她却叹了口气:“他这毒虽然不是无解,但解药却都是世间难寻之物。一时之间难以集齐,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会想着用蛊虫来为他续命。”
到了这会子唐韵终于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同凤吟说话便风一般卷了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凤吟瞧的微微一愣,何曾见过如此行色匆匆的唐韵?
“小姐早已经将所有解毒之物都找齐了。”白羽皱着眉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追了出去。
“找……齐了?”凤吟声音顿了顿:“他刚才是说找齐了么?”
“是呢。”魏妈妈立刻低声说道:“白羽是说小姐已经将解药都找齐了。”
凤吟的声音便又是一顿,终于化作了悠长一声叹息:“凤族嫡女这一辈子终究还是辜负了白家啊。”
魏妈妈也默了声,良久也摇了摇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奴婢相信白家能够明白。”
凤吟和魏妈妈的对话唐韵并不知道,她这会子只恨自己往日没有在轻功一道上多多用心,到了这会子居然跑的这么慢。
咣当一声,屋门被她一把给推开了。用的力道太大了些,门板撞在了墙上狠狠弹了回来。一下子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小姐回来了?”土魂立刻就迎了上来。
“你……。”关泽秋眼眸一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到女子纤细的身躯从面前一闪而过。
唐韵速度极快,从贴身的锦囊中取了颗冰晶一般的药丸出来,迅雷一般塞进了乐正容休口中。
“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唐韵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那人另一只手不由分说探向了乐正容休的嘴巴。那个势头分明是要将他口中的药丸掏出来。
唐韵哪里能叫人打扰了给乐正容休解毒?素白指尖一翻,原本晶莹如玉的甲贝一下子变的殷红如火。指甲一瞬间犹如利刃,毫不犹豫朝着那人手背抓了过去。
那人立刻扯了手:“你疯了么?”
这么一耽搁,冰晶药丸便已经落入到了乐正容休肚子里去了。唐韵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扭过头去。
“怎么是你?”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来抓她手的人居然会是关泽秋。
“没想到关大将军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唐韵冷笑着:“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趁人之危,企图要破坏阿休唯一生存的机会。”
“谁说我……。”关泽秋似乎愣了那么一下:“你给他吃的是解药?”
唐韵瞧他一眼,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怪异:“你以为呢?”
关泽秋便低下了头去:“随你怎么想。”
之后,那人居然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唐韵盯着他的背影瞧了半晌,总觉得这样的关泽秋瞧起来似乎很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却绞尽脑汁也不得而知。
“土魂。”
“到。”土魂轻轻走在唐韵身边。
“关泽秋以前和阿休关系如何?”
“……恩?”土魂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听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问题:“小姐怎么问我这个?”
唐韵瞧他一眼:“不能问?”
“自然是能的。”土魂挠了挠头:“ 他们……他们实际上……。”
他们了半晌终是没能说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不用说了。”唐韵说道:“莫说是关泽秋,只怕连容时都将阿休给当作了眼中钉。关泽秋恨不能要他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您说的是。”土魂抬手,悄然擦了把额角的汗水:“可不就是这样么。”
“传令下去,给我严密监视关泽秋。绝对不允许他靠近阿休。”
“是。”土魂的回答极其响亮:“主子也绝对不会希望叫他靠近。”
屋子里面静了下来,到了这种时候唐韵才顾得上好好看看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
那人仍旧穿着水源工地上的袍子,因着在地道中时间太长,衣服上头沾染了不少的泥浆和灰尘。头发也如瀑布一般遮挡着他半边的面颊。
于是她立刻起了身,拿着铜盆就要出门。
“小姐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便是。”秋晚立刻迎了上来,伸手便要去夺她手中的铜盆。
“我自己来。”唐韵闪身躲开:“阿休素来喜欢整洁,醒过来瞧见自己的样子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