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又拔起头来往空中看去,眼前景象,却惊得它们瞠目结舌:那守兵的长枪竟然折断了!!!
底下的群众觉得不可思议,那当事的守兵更觉匪夷所思。要知道守军刺出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军配长枪,发劲刺往一个不知来路的老叟肩头,竟然当场折断,那老头甚至还没有动手!此等羞辱,那守兵如何能忍?惊怒交加之下,它只道是自己太过留力,才被这个深藏不露的狂徒钻了空子,也就再顾不上其他,猛地催谷起鬼力,朗喝一声就抡拳扑上。那老叟也预料到这年轻士兵会恼羞成怒,依旧不着急,就那么淡淡笑着等它拳头打来,远处却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喝叱,一下子制住了那兵士的动作。
‘你这是做什么!!竟然跟一个平民赤手斗殴?纪律!风气!’
‘报告长官,这鬼违反了限飞令不止,还、还——’守兵一句“折断了我长枪”含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口,支吾半晌才模糊地接道:‘还敢反抗调查!我迫不得已才实施的暴力执法!’
‘反抗?’那名制止了守兵莽举的军官闻声,虎目一睁,登时倏地自远处欺近到老叟身边,右手作爪正要探出,目光却从老叟斗笠的豁口看清了它的容貌,不由得浑身一震,连忙推开了几米定睛细看,竟然目瞪口呆,一时怔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长官,长官?’一旁的守兵连声呼唤,那军官却浑如未闻,回过神后只一整神色,猛地抱起双拳,左脚往前探出,眼瞧着似是准备单膝下跪行礼。老叟见状如此,连忙右手食指一勾,当即用一股看不见的力托着了军官双腋,眉开眼笑,亲切地说道:‘不用不用。老头子不是来受礼的。’
那军官情绪有些激动,“谢谢”两个字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老叟只乐呵呵地笑着凑上前去,微微拍了拍它的肩头。那守兵万万料不到事情竟会发生如此吊诡的转变,一颗心悬着,不禁又惊又疑、又悔又怕,嗫嚅着想问又不敢问,就那么愣在一旁手足无措。那军官此时也终于想起它的存在,虎目一扫,张嘴厉声呵斥道:‘你小子真是有眼无珠!你可知道自己冒犯的是谁!这位可是——’
老叟大手一扬截断了它的斥骂,忙道:‘不知者不罪。你也别太为难这位小伙子了。’
‘是,大人。’军官闻声连忙点头应允,温顺得像头吃饱了草的绵羊,却又猛地板起脸来转过头去,朝那呆若木鸡的兵士喝道:‘还不感谢大人的宽容!’
那名守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依言躬了躬身,然后带着满头雾水连忙退到了一旁,也不敢主动请求离开,就这么闷闷地垂着头等候军官的指示。
‘小伙子,能为老头子放行了吗?’老叟柔声询问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请容属下亲自护送大人进入城中!’
‘这倒不用。’老叟摇了摇头,一手捻着半百长须,笑吟吟道:‘不过老头子倒是有个问题,确实需要你解答。’
本来刻意将高度压到头顶与老叟视线齐平的军官闻言,赶忙诚惶诚恐地仰头凑近了一些,恭谨道:‘大人请讲。’
‘城中闹成一团,是在哪个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