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牛头放声咆哮,提着斧柄的双掌上了发条一般快速转动,将那能伸能缩直有君子之风的巨斧舞成了一团摧枯拉朽的飓风,呼呼的风响过处,试图以卵击石的黑甲兵通通被撞得直跌出去。饶是如此,仍是经过了几次三番的硬碰硬,牛头才终于扫清了所有障碍,余光往西方远处一瞥,只见鸟嘴双手笼于袖中,全然一副袖手旁观的轻慢姿态,心中大定,双足虚蹬几下,即如投石般抛飞而出——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眼见马面已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牛头心中既惊又喜,一股不安和愧疚不自觉地如浪花般涌起又落下,转念之间,这些纠结情绪便通通变成了扛鼎巨力一股脑地注入了它持斧的双掌之中。只见蓄势待发的牛头左掌上托、右掌下压,将手中巨斧倒提成了一个四分音符,在半空中那么顿了一顿,就这么瞬一瞬眼的千分一秒,却好似天地之阔都被它的斧锋压在了下头成了板上鱼肉一般——
‘得——罪——了!!!!’
牛头怒喝一声,震耳欲聋的音浪直扫得它鼻前金环都不住晃动敲出叮铃乱响,左右双掌即便应声动作,一上一下推着巨斧逆时针劈出一道寒芒。这是最为平平无奇的一招力劈华山,但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旦力劈华山中的力量达到极致、意念达到极致,劈山者与劈山之器融为了一体,术即在这份纯粹的极致当中成为了道,即便手持的是草木枯枝,也当有开碑裂石之威——
??
!!!!!
以为鸟嘴这唯一的威胁已经不复存在,牛头当真是全神贯注,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将要劈出的这一击,这才没有察觉到斜刺里蓦地杀出了变数,劈出的斧头还没越过它的肩头,竟然被莫名其妙地绊住。只是它力道已发,斧头虽止,双臂却不停,一动一静,斧柄就此脱手,就在这诧异之际,牛头惊觉自己胸口已被一柄尖锐洞穿。
眼观鼻,鼻观心,牛头呆呆地望着胸上那自后心一直穿至前头的黄铜色枪尖,眦裂的双目如嘴巴大张的蟾蜍一般,仿佛要将血丝错杂的一对目珠呕出,脑中更好似受了锣鼓在耳边猛敲一样,不住地回荡着嗡嗡乱响。就在这风云突变的刹那之间,身陷重围之中的马面也终于支持不住,心神一晃,掌心金光旋即烟消云散,平等王见机立刻往它肩头双膝各刺入一刀,而后一个鹞子翻身倒出了战圈,都市王阎罗王抢先发招,一个架起了一个散发着淡紫色氤氲的球形结界,另一个右掌一扬,百十道手臂粗细的铁索凭空冒出,顷刻间便将身处正中的马面所有关节捆了个结结实实——
‘嗬/你小子,死有余辜!!!’
宋帝王右臂一直、泰山王双臂一交,一道妖冶的红色射线和十二枚半透明的幽蓝色珠丸便一前一后成夹攻之势朝马面打了过去。
‘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