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简直是大大不敬,你回山没两天便即离开,根本没将我这个教主看在眼里。”邱维方连忙道:“上官教主息怒,李楠一向对教主忠心耿耿,他这次离山只是家中有急事,实是情有可原。”
“家中有急事?怕是他见我在山上长住,心里不喜这才下山的罢,说不定有可能请了人回来对付我,帮手呢,叫他现身罢。”上官瑜竟然一眼洞穿李楠的心意。
“哈哈,上官教主果然是料事如神,未卜先知,李楠佩服佩服。”李楠终于忍不住,反正要干你,又何必再忍?
上官瑜脸色一变,警惕看了看四周,接着两把锋锐如刀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眼光落在李逸航脸上,李楠背后跟着的人不多,如请来帮手,那定是这个看不出一丝表情之人。她道:“你请来的帮手便是这个木口木脸的家伙?”
李楠微微一笑道:“不错,上官教主可认识他?”
厅上本一片欢乐祥和,自李楠出现后,空气中骤然弥漫着紧张气氛,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喝酒的各人仿佛闻到了巨大的危险气息,不自禁都站起来,手握兵刃。
邱玉莲早在厅外布置好兵力,只待大厅上动起手,便率人冲进来将光复教残部杀一个片甲不留。
上官瑜盯着李逸航一会儿,哼了一声道:“手下败将,竟也敢在我面前出现,李逸航你胆子生毛了吧。”李逸航不禁心中佩服,站出来一步道:“上官教主,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还聪明得很,确是个才貌双绝之人,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对你敬佩得很。”
上官瑜听他说好话,以为他怕了,脸上微微露出得意表情,道:“算你们有眼光。”李逸航接着道:“我身后这几位朋友都未曾成家,见得你之后尽皆神魂颠倒,要打要杀之意早消失得无影无踪,纷纷议论着要追求你。”上官瑜哦了一声,见得他身后的罗云潇洒风流,英俊之极,不禁心痒难搔说道:“那好得很哪,你过来罢,陪我喝酒,这事今日就先不追究。”最后这句话她是对罗云说的。
罗云退一步道:“上官教主,你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都八十多岁人了还想老草喂嫩牛,天下那有这么便宜之事,哈哈,哈哈。”他这么一笑,李逸航孙建腾李楠等一块儿笑了出声,随后王凯森等青竹弟子也跟着轰笑起来,大厅之中,尽是哄笑之声。
上官瑜陡然听闻,被气得脸上青白相间,喝道:“你不要命了?”晃身上前,一掌拍向罗云胸口,罗云专心练了数年功夫,已有极大长进,见她袭来,当即飘后数丈笑道:“老妖婆,难不成你想霸王硬上弓?”上官瑜最憎恨人家叫她“老妖婆”,听后怒得牙齿咬碎几颗,正欲再追罗云,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欺近,心中一震:“来人武功不低!”转身应战,见得是李逸航,心中登时定下来。喝道:“小子,上回放了你,怎地还敢跑来面前送死?”
李逸航笑道:“送死是送死,却是送你去死。”说完挺剑攻上。上官瑜身形暴退,双手寒光一闪,各握一柄短剑,李逸航晃身而上,两人便在厅上斗将开来。
李逸航和上官瑜动上手,李楠一声令下,厅外的青竹弟子涌将进来,对着光复教余孽一通砍杀,邱维方等见到手下已然动起手来,当下也不去顾虑什么,提剑砍向一同喝酒之人。这些上官瑜旧部乃乌合之众,怎挡得住青竹诸人,不到半刻钟时间便全部被斩杀干净。
上官瑜真没想到李楠如此大胆,眼见跟追随自己而来的部下被诛得一个不剩,片刻之间自己变为了一个光棍教主,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本想冲将过去把李楠等人一顿虐杀,可不料眼前的李逸航功力似乎提升了不少,无论自己使出什么厉害的招数,总是能被他轻松化解,虽不至落败,但青竹众人已在旁虎视眈眈看着自己,趁他们还没有上来围攻,便寻思着逃跑之策。李逸航是何等精明之人,上官瑜的心思早被他瞧在眼里,叫道:“老妖婆你还想逃吗?”长剑突然速度加快,剑光闪烁,剑尖抖出十余朵剑***得上官瑜无暇考虑逃跑之事。
上官瑜只好沉着应战,眼中瞧出来,只觉对方一剑未完一剑又来,似乎永远无穷无尽,当即静下心,仔细寻找对方招数中的漏洞,越看这觉得敌人这套剑法眼熟,蓦然间叫道:“你这是蜀山剑法!”
李逸航微微怔了一怔,他使这套威力无穷的蜀山剑已有十余次,从来没人识得出这套剑法的来历,眼下竟然被上官瑜认出,不禁佩服,笑道:“上官教主果然见识非凡,你既然知道我剑法厉害,识机的便赶快弃剑投降,留你个全尸。”
上官瑜嘿嘿冷笑道:“臭小子,你想得倒美。看招!”左手短剑划个半弧陡地刺出,右手剑后发先至,指向李逸航脸门,这一招平淡无奇,然而李逸航却感觉出剑受到阻滞,不得不后退一步。在这一式后,李逸航每回出剑,都似被对方料到一般,一剑只刺到中途便被迫停下回守,十分的不畅意。十余招过后,李逸航感觉到不仅出招不顺,连呼吸节奏也被打乱,一剑刺出时本来在呼气,剑招被打乱后,呼气也随即中停,一股气在心胸滞涩,越来越胀,难受得犹如要爆炸一般,随后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骇得旁人齐声惊呼。
李逸航大惊,知道剑招受阻,心烦气躁之下导致行血及呼吸混乱,正想调整,突然发现上官瑜左侧腰间出现老大一个漏洞,不假思索挺剑刺去,长剑刺出一半时,敌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自己右侧,双手短剑交叉,齐向自己脖子划下。
她便好像知道自己会刺出这一剑一般,剑未出已然作好了应对之术,那这场比拼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