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别过脸,“没有!”
薄言钦坐在我旁边,伸手过来扳正我的身子,“你听到了什么?”
一想起徐曼现在的状况,我就气得不行,抓着他的胳膊说,“是闫朵!她说关于徐曼陪客照片和病例都是一个女人给她的,我就用她们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结果接电话的是陆双影!而且今天她还去医院把周扬和闫朵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徐曼,你说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薄言钦还是不大相信,锁着眉头道,“她没理由这么做。”
“理由?那我有什么理由诬陷她?”
薄言钦看着我没说话,我慢慢收紧了手指,心里不觉感到一种凉意,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你走吧。”
原来在他心里我有理由做伤害诬陷陆双影的事,而陆双影却没理由来害我!真是该死恶心的信任!
“你发什么脾气!”他扯住我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光凭你一面之词就信了,把号码给我,我让人去查。”
我很想意气用事的说不用了,可是不能这样,把从闫朵那儿存来的号码抄给他,我说,“就是这个。”
拿起纸条看了看,薄言钦说,“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别胡思乱想什么。”
潜在意识还是觉得我误会了陆双影?我气的吼道,“你滚吧!”
薄言钦没说话,看了我一眼,带上门走了,他走后我一下软坐在地板上,心里特别难受,原来在关键的时候,他还是相信陆双影更多一点!
也就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薄言钦的电话,结果让我很意外,也很想笑。
“号码持有者是一个女大学生,怕你说我不尽心,所以我也把她查了一下,但真没什么特别,所以我也把闫朵的通讯记录给查了,但也什么都没有,不过你坚持说是用闫朵手机打过去听到陆双影声音,所以我直接让人去找闫朵问了情况,但她说,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件事,唐云,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电话里薄言钦是这样说的,尽管很委婉,可我还是觉得很刺耳。
我一个字没说,把电话挂了,自嘲的笑着,陆双影还是棋高一招啊,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却是引我入翁,好,好得很!
十一月一号,是周扬和闫朵结婚的日子,而这原本也是徐曼的婚礼,如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担心徐曼病情不稳定,而发生什么,所以我一整天都守在她床边,她表现的却很正常,也没有提关于今天的事。
上午还和我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提到已经年迈的父母,眼角也湿润起来,我赶忙安慰着怕刺激她情绪,徐曼却不在意,忽然说,“唐云,我忽然很想吃我们家乡的菜,真想早点回家。”
我不假思索的说,“我知道前面有一条街就你们那儿的特色餐馆,我去给你买。”
“远吗?如果太远就算了。”她露出很想吃,又怕给我添麻烦的犹豫神色。
看她难得提要求,我当然高兴,“不远,不过你一个人可以吗?不然我还是打电话让小刘过来陪陪你?”因为今天是国庆,而且我也有时间,所以就放了护工的假。
“没关系,这么麻烦做什么,有事我会叫护士的。”徐曼说着指了指床头的呼叫铃。
这两个月里有了闫朵介绍的心理专家教授做开导,徐曼的确恢复的很好,我就没有太担心,况且打车过去的话顶多也就十来分钟,很快就能回来,和护士打了个招呼帮着多留一些徐曼的情况,我就出了医院。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今天是国庆,车子打不到不说,还堵的要死,于是我就步行去了那家餐馆,又排了好久的队,心里难免焦灼,莫名就很不安。
等医院那边给我打来电话时,我整个人都傻掉了,踉踉跄跄的冲出餐馆,没命似的往回跑!
住院部的楼下围了好多人,我连道歉都忘了,直接拨开他们往里冲,当看到那被白色的布盖住身体,地上流了一滩鲜红刺目的血,我几乎腿软的站不住,一下跌坐在水泥地上,叫不处来,也动不了。
周围所有的议论都离我远去,只有那单薄满身血污躺在地上的人。
徐曼自杀了,在周扬和闫朵结婚那天从窗户跳了下去,当周扬得到消息从婚礼上赶来时,徐曼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
闫朵一袭洁白婚纱紧随而来,看着周扬跪在徐曼尸体前痛哭,表情复杂,我不知道闫朵和周扬是不是后悔了,但徐曼是回不来了,我已经心痛的无话可说,看着周扬痛苦的样子,有了一抹不正常的快、感,甚至恶毒的想着,你们以后就活在徐曼的阴影中吧。
后来我在徐曼的病床上发现了一部手机,跳楼前徐曼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短,却触目惊心,透着恨与决绝。
“我要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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