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摆设没有一点变化,成老也没变化,他身后的人也一直跟着他。
但这次他不是从楼上下来,而是从外面进来。
看见我们,视线落在我脸上,定了几秒,看向我身旁的远远。
远远叫,“太爷爷。”
成老脸上露出沟壑般的褶子,点头,“远远,太爷爷很久没看见你了,有没有想太爷爷啊?”
面对孩子,再严肃的人都会变的柔软。
成定龄也不例外。
蔺寒深把东西递给佣人。
成定龄看向我们,说:“坐。”
远远坐在成老旁边,成渠坐在成老左手边的沙发,我和蔺寒深坐在成老右手边的沙发。
佣人泡了茶过来。
又拿了点心,水果,成定龄和远远说了会话,看向我,“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好了,您放心。”
成定龄点头,看向蔺寒深,“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问题实在跳的太快,我们所有人都愣了。
但蔺寒深反应很快,“在打算了。”
成定龄点头,看向成渠,“在然然和寒深举行婚礼前,你带然然回她养父母家一趟。”
我一下僵住。
养父母。
是啊。
有四年了吧。
我们没见了。
自从那年从蔺家爸妈家后,我和蔺寒深就去了拉斯维加斯注册登记,后面一系列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我会的。”
成渠看向我,“我打算这段时间就带然然回去一趟。”
我握紧手,心绪一时间很复杂。
四年了,妈,你还恨我吗?
在老宅吃了午饭,蔺寒深和成老单独聊了会,便和成渠带着远远出去玩了。
而我和成老下棋。
成老放下一颗黑子,说:“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母亲的事?”
我正夹起白子要放下去,听见他的话,手僵在空中,几秒后,我落子,“没有。”
成定龄看着棋盘,看了会夹起黑子,说:“当年,你爸爸和你妈妈在一起,是我把他们拆散了的。”
我的手一下握紧,心亦狠狠的抽动。
成渠从没有对我说过亲生母亲的事。
我也没问过。
这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默认。
你不说,我便不问。
成定龄看向我,一双老眼浑浊有力,覆满威严,“你母亲是孤儿,身世不好,但很善良,她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你爸爸还没结婚。”
我唇抿的紧紧的,指甲也无意识的掐进掌心。
我没看成定龄。
不知道是没勇气还是怎么。
我就是没看他,头低着,整个人沉浸在一股压抑的情绪里。
堂堂京城成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孤儿。
这样相爱的两个人,本身就注定了没有结果。
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可尽管这样,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股强大的悲伤。
让我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你母亲是一家西餐厅的服务员,你爸爸就是在那里和她认识的。”
“她的身份,背景让我不允许她进成家的门,尽管你爸爸和你妈妈很相爱,还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分开。”
“后面,我让你爸爸娶了门当户对的林如,你妈妈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唇抿的泛白,全身终于有了点力气。
有了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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