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老爷。”赵妈妈大声答应,回头叫道,“丫头们,把小贼带上来,老爷要亲自审问!”
众丫环顿时兴高采烈,像拖麻袋一样,七手八脚把段子晋拖过来,推倒在地,可怜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被打的像猪头一样,鼻青脸肿,一脸是血,衣服也扯的不像话,疼的直翻白眼。
“这是谁?”凤元良被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弄的好气又好笑,“还有人样儿吗?”
段子晋回过些神来,咬牙哑着嗓子道,“伯父,是小侄。”
“贤侄?”凤元良大吃一惊,赶紧扶起他,“怎么是你?”
“是小侄,”段子晋起身,疼的直打哆嗦,“让伯父……见笑了。”
薛氏也是惊奇而又气愤,好端端的,他跑到若桐院里来做什么,这不是毁人清誉吗?得亏着今晚若桐不在,不然岂不让人说了闲话去?“段公子,你怎么会在若桐院里,这成何体统?”
赵妈妈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夫人,这小贼当真是段家公子?啊呀,这可了不得,段家公子怎么会做起贼来了,说出去谁信?”
丫头们也都纷纷说不信,还说段子晋是冒充的,个个往前凑,大有再动手的趋势。
段子晋忍着疼,他还满肚子冤屈怒火呢,怒道,“住口!我早已说过,我不是贼,这是误会!”
“误会?”凤元良皱眉,满脸不悦,“贤侄,你倒说说,这怎么是个误会?天这么晚了,你不走正门,偷偷摸摸到若桐院里来,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是上次下聘不成,他存心报复,所以要对若桐不利?
这……段子晋擦着脸上的血,一时没个说辞,下意识地看向凤若柳。
薛氏看的真切,冷声道,“若柳,你为什么到若桐院里来,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两人都快成亲了,还私下里见面,太不像话了!
凤若柳心里惊慌,赶紧道,“母亲,我来找大姐,原本也只是随意说说话,可大姐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妈妈她们就打起贼来了。”
段子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贱人,你这是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我身上了?“伯父伯母,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若柳约我来见面,想是怕人看到说闲话,就到凤大小姐屋里来,她说今晚凤大小姐不在院里,正好可以避人耳目。”
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撇的干净!
凤若柳一听,顿时急了,“段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呢?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非要如此毁我,是何道理?”若是让双亲和大姐知道,又是她算计大姐,那她在凤府,可真就没了翻身之日了。
不过,她这话立刻招来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名节?一个当众跟男人行好事的女人,还好意思说名节?二小姐,你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段子晋嘲讽地冷笑,牵到脸上的伤,疼的他直抽气,“凤若柳,你就不用狡辩了,如果不是你打开后花园的门,我怎么进的来呢?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是不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到我身上?”
“我——”
“怎么这么多人啊,发生什么事了?”凤若桐从外面进来,假装很吃惊,看到段子晋,更是一个后撤步,“啊呀,这人、这人是谁?怎么被打成这样?”
段子晋牙齿咬的咯咯响,这辈子他没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羞辱,都是凤若柳这愚蠢的女人,他是脑子坏掉了吗,居然相信她的计谋天衣无缝,真他妈活见鬼!
薛氏拉过她,冷声道,“还不是若柳,居然约了段家公子到你这院里来幽会,太不像话了!”
凤若柳大急,“母亲,你别听段子晋胡说,我真的没有!”母亲怎么就轻易相信了段子晋的话,定了自己的罪,这可怎么办!
“什么?”凤若桐以袖掩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二妹,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你把人约到我的院子里算怎么回事,若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心里却是冷笑,她早就猜到二妹肯定别有所图,而且约的人果然是段子晋。所以那会儿,香堇才假装与她一起出府,其实半路就悄悄折了回来,就是要看看,二妹到底玩什么把戏。
至于菁缘坊,她已经让香堇先一步过去把人留住,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她自会过去。
“大姐,你别听段子晋胡说,我真的没有!”凤若柳是真急了,不顾一切地叫道,“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你屋里,说不定就是偷东西来的,大姐快看看,少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