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啊,给彭先生来一桶辣椒汤。”
彭若飞一听,心里哆嗦了几下,看来他将面对比他想象中更痛苦的刑讯。
龚培元喊了一声,两个打手便走上前来,把一根橡皮管深深地插入彭若飞的嘴里,橡皮管的另一头接在一个木桶里,旁边有个小水泵,打手刚用脚踩了两下小水泵的踏脚板,彭若飞就感到一股股浓烈的辣椒水通过皮管进入到食道,再进入到胃部,随着辣椒水的不断灌入,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烧得沸腾起来,脸涨得通红,脖子后仰着,青筋高高凸起,眼睛都已经红肿了,那种辛辣不由自主地催生泪水,彭若飞拼命地摇头,但始终无法摆脱这根可怕的皮管。没多久,彭若飞的肚子便鼓了起来,越鼓越高,像个小山丘似的。
龚培元看看差不多了,便走过来,把橡皮管从彭若飞的嘴里拔了出来。一股浓稠的辣椒水从彭若飞的嘴里喷了出来,呛得他一阵猛咳。
“怎么样,这辣椒汤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够刺激?”龚培元一脚踏在凳子上,弯着腰嘲弄着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的彭若飞。
彭若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辣椒水不停地从嘴边流淌下来,他觉得天旋地转,辣椒水犹如火烧一般在灼烫着他的神经,内脏,喉咙,嘴巴,鼻子,眼睛里都像着火一般疼痛难忍。
“快说,那天参加会议的人都是谁?”龚培元已经将那只穿着军靴的脚移到了彭若飞的肚子上,正慢慢用力往下压,彭若飞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踩扁了,挤到一块儿去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辣椒水,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厉害了。还没等肚子里的辣椒水被挤完就昏死过去了。
“把他浇醒。”唐崇信朝打手挥了挥手,打手拿起一盆凉水泼到了彭若飞的头上,过了两分钟之后,彭若飞终于苏醒了过来。
“把他的脑袋垫高点。”唐崇信吩咐打手给彭若飞的脑后垫张凳子,彭若飞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了,尽管呼吸里面带着辛辣味和血腥味。
“现在能说了吗?”唐崇信弯下腰来问道。
“容我……好好……想想。”彭若飞一边不停地喘着气,一边不停地吐着辣椒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名单……有点……长。”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唐崇信心里一阵欣喜,这个顽固分子终于要开口了。
“与会者……有……董兴邦,董卓的董,兴国安邦的……兴邦;南……国林,南方……的南,国家的……国,树林的……林;奚端阳……,裴永凯……,赵家英……,钱泽天……,孙清,李……李延年,周……周全义……,吴平……,郑……郑楚雄……,王……王潇武……。”
彭若飞在脑海里编造着名字,但这十二个名字他必须不能前编后忘,否则一会儿对不上,一下子就会被戳穿,所以为了便于记忆,他以东南西北,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为姓氏进行编撰,而名字则用了他的历史系里学生名单中前十二名学生的名字拼接而成。这样,若是不知道真名单的话,查起来也要颇费周章,这些子虚乌有的名字够这些混蛋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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