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一朝走廊走去,人群散落,她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陈晓亦。
樊和玉站在她身旁,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一走向她们。
见樊和玉还没有离开,有些惊讶。
和玉微笑道:“怎么样啦,过了?”
晓亦没说话,只是在一旁笑。
一一点点头。
闲侃几句,看已接近晌午,便一起去附近餐馆吃饭。
走出长华大厦,临街有几家装饰精美的餐厅,门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推介牌。
而一旁,长长的队伍像盘起的树根,直把人行道给阻断。
她们不得不在人潮中穿梭。
经过讨论,她们最终落座在临街的小餐馆。
坐下来后,三人随便点了三菜一汤,便开始继续没完没了的话题。
服务员送椒盐虾上来的时候。
陈晓亦和何一一异口同声地道了声“谢谢,辛苦了,”一如既往的默契,两人对视而笑。
樊和玉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作自我介绍,便简单介绍了几句。
晓亦安静地听着,点点头,便继续吃自己的。
一一好奇,欣喜道:“樊姓起源于姬姓,说实话,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姓樊的人呢!”
和玉听到一一这样说,解释道:“在我们山西,这个姓还是挺常见的。”
晓亦还是不说话,只是饶有趣味地听着她们的谈话。间隙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见蚂蚁上树还没有上,便走去前台催促。
老板娘悠悠地陪笑道:“马上好马上好。”
晓亦无奈,只好作罢。
转身正要回座位时,一盆色香味俱全的酸菜鱼直直浇了过来,泼到了在旁的何一一。
何一一因为晓亦起座,便跟了上去,未曾想,被满满的一盆酸菜鱼泼了满怀。
只见一一的正装外套纽扣上还挂着三两串酸菜叶子,招摇地晃荡着。
红油早已浸透大衣,里面的衬衫自然就吸满油渍。
满地油污。
服务员大惊失色,忙说对不起。
一一只说没关系,笑着重复着。
陈晓亦和和玉忙递着纸巾。
一件西装外套早已扑到了一一胸前。
只见衣服被按在一一的双肩上,手离她的双臂很远,生怕冒犯了对方似的。
等还在安慰服务员的一一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徐峥嵘?”陈晓亦惊呼道。
那个背影瘦削、落寞,却有着高大、强而有力的线条。
就像他的名字,徐峥嵘。
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嵘。
这是他告诉她的。
何一一第一次见到徐峥嵘的时候,也是在一家饭馆,他正在和一个男生打架。
只记得那时候气愤的他,赤手空拳地上前就是一拳,直击对方的鼻子。
对方也不好惹,愣了一下,待看清来人,便也反手一击。
两人撕打间,徐峥嵘的钱包掉了下来,何一一捡起,准备待扭打结束,再交还给他。
徐峥嵘很高大,自然稍显优势。
对方见劣势尽显,气愤至极,便操起一支啤酒朝徐峥嵘脑袋劈去。
啤酒瓶子碎了满地,冰冷的液体和着红色的血液一涌而出,白皙的脸早已模糊。
见伤了人,持瓶男子扔下半截玻璃,就慌忙地走了。
场面混乱,有女生尖叫,店家见出事,慌张地冲出来。
何一一见事态不好,马上拨了120。
救护车没多久就赶到了,见他没有同来的伙伴,何一一就陪他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她要先交费,她便掏出自己的几张卡,把自己兼职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还打电话问陈晓亦借。
钱很快就凑齐。
何一一交完费等在手术室外,他的家人很久都没到。
徐峥嵘头上缝了十八针。
等麻醉药药力退去,医院联系到了徐峥嵘的朋友。
何一一进去看他,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只见面前的人头缠着纱布,却没有挡住他陡峭的眉和高耸的鼻梁。
脸上泛起淤青。
见何一一进来,有些迷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
何一一不等他开口,便含笑道:“你刚缝完线,不要说话。”
便把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
说着,便从书包里掏出钱包递给他。
“诺,这就是你钱包吧。见你那时候在……没有机会给你,没想到……”
徐峥嵘稍显尴尬,直道歉,说耽误了她时间。
突然又想到,自己做手术的钱肯定是她给的。
便要了她联系方式和银行卡号码。
何一一依然没有走,说等他朋友到了再回去。
一直到凌晨1点多,他的朋友才赶来,还拖了个行李箱,说是刚下飞机。
见他的朋友已经到了,何一一就离开了。
在徐峥嵘的记忆里,何一一的出场方式就是这样的独特。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空空的病房,四下无人,只有她微笑着告诉他不要说话。
她是这样的温暖周到。
纵然是不相识的人,她也可以默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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