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陪着。
就算被第一次记晚归。
就算回去的路上很危险。
也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忙得半死半活。
她也还是会告诉你,不要说话,伤口会疼。
眼神干净,不沾染一丝尘埃。
她一定觉得自己是流氓,不然怎么会在餐馆里和别人打架。
徐峥嵘还在发呆的时候,他的朋友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絮叨着:“刚才那个女生是你什么人?追求对象还是女朋友?”
见他不说话,他继续好奇地道:“你不是吧,人家看起来还只是学生,你要不要这样老牛吃嫩草?”
徐峥嵘头疼得厉害,也没有解释,只摇摇头便睡去了。
他的女朋友,是呀,要是她是他的女朋友,他应该就不会在饭馆里找情敌算账了。
也不至于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吧。
何一一走到宿舍大楼的时候,突然想起大门怕是早已经关了。
但她还是没有放弃,探头探脑地往大门上瞧。
见门已经上了锁,宿管阿姨已经在宿管办公室里趴着桌子,呼呼大睡。
她心生一计,便把书包抛向门内。
赤手爬铁门。
正准备换脚翻过去的时候,只见有人喝她。
她一个不稳,重重地摔了下去。
宿管阿姨用电筒照着她,她一边捂着自己的腿,一边和宿管周旋。
原来她扔书包的时候因为声音太大,惊醒了阿姨。
没有意识到女生会翻门,宿管以为是小偷,便大喝一声。
一一摔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是女学生因为门锁了才翻墙进去。
宿管撇着嘴,道:“进不了就叫醒我,登个名字进去就好了,这样爬门太危险了。”
一一只点头道是。
因为平日里进进出出何一一都会和宿管问好,宿管便没有让她登记名字,开了锁就放她进去了。
还嘱咐他好好擦活络油,不要乱动。
何一一摔得不重,踉踉跄跄回到宿舍里,怕吵醒舍友,换了衣服就爬上床。
躺在床上睡不着,便在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次日中午,何一一一下课就在学校饭堂打了一碗白粥和几个包子,跑到了隔壁的医院。
过了一个晚上,摔到的腿更痛了。
走到徐峥嵘的病房门口,一一正想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人吵架。
只听到男人在咆哮,女人尖着声音对抗着
他们在对话里互相指责。
最后,只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
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
女人忙拉门出来,刚好撞到门边的何一一,哼了一声便跑开了。
一一稍顿了一下,还是走进去了。
只见徐峥嵘摸摸泛红的右脸颊。
有些尴尬地看着何一一,便马上说:“不好意思呀,每次都丢脸被你看到。”
一一摇摇头,含笑说:“没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好。”
说着,便把刚买的食物递给了他,含笑说:“我猜你应该没吃东西,我正好下午没课,所以我就过来了。”
徐峥嵘感激地点点头。
肚子很饿,便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很斯文,就算很饿,也没有半分粗鲁。
一一看呆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一有空便跑去医院,给他送吃的。
他在医院呆了五天,可是除了那晚她看到的那个男人,还有和他吵架的女人,再也没有人过来看过他。
他好像很害怕别人知道他受伤了。
一一没有问原因,他也没有说过。
那件事过去以后,他们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再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不到三个月,他们就分手了。
一一想起往事,有些出神,都忘了衣服上的污渍。
晓亦自觉自己唐突,不该提起这个名字。
见一一这样便要拉一一回座位坐下。
一一身上搭着徐峥嵘的外套。
怕打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便不再提刚才的事情。
老板知道是自己工作人员的失误,便给她们免单。
她们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依旧开心地边吃边谈。
和男子同来的人见徐峥嵘离开,打量了何一一几眼,再看看在一一身旁的晓亦,走向前台付了账也走了。
晓亦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便也没有多想。
她们算是认识了,又因话投机,便互留了电话。
晓亦住淮北南路,和玉住在与之相邻数百米的状元街。
因为不顺路,一一便只身回去。
披着徐峥嵘的衣服,或许是因为身上沾满了汤汁,一一只觉得春风寒风刺骨。
便想着要马上回去,。
越是这样想,越是出神得厉害,一路上,思绪几乎都是在神游。
穿过安居湖的时候,乌云散了,暖阳洒了下来。
鸭黄色的嫩芽冒了几片出来,直插在老树的枝头。
如此美好的景致,却四下无人。
真真是可惜了。
正想着,忽然,白光射出,一柄钢匕首倏忽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