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老一少二位公子轻装上路,一位扛着沉甸甸的包袱,一位活泼似猴,上蹿下跳。
“我说月儿,你确定玉清昆仑扇带的路正确?”
白闲庭扛着计算机跋山涉水,一路上既担心被盗走抢了去,又担心自己掉河里,一把老骨头险些要散架。
“没错的,阿爹,这玉清昆仑扇里可有师兄给我的骨笛,骨笛来自鬼界,怎会不认得自家的路呢?”
“可我总觉得这条路怪怪的,不是我记忆中那条……”
白闲庭低头看着泥泞坑洼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化田黄金气息。
玉清昆仑扇在前方打头引路,时不时停下回望二人。
“老爹,你快点,玉清昆仑扇招呼咱俩快点走呢!记不清路,定是你老糊涂了。”白月谌催促道。
“什么?你爹明明是壮年,呵呵……”白闲庭不肯服老,捏起鼻子,昂首挺胸大步跨进。
谁知他脚刚落下,脚下忽得一飘,一个大如屋的网兜竟朝天扬起,将父女二人悬在半空。
“完了完了,老爹,咱这是遇上劫匪了!”白月谌害怕地躲在老爹背后。
一阵飓风起,这架势,像极了大反派出场的前奏。
哗啦啦。
哔哩哩。
伴随着一串银铃和细碎的脚步声,一条赤黑如炭的小黑狗,吐着舌头流着口水飞奔而来。
小黑狗跑到大网下,仰望半空悬着的两坨大“肥肉”,兴高采烈狂吠着原地转圈。
“可恶的狗叫……”
白闲庭最怕狗,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安慰白月谌:“这应该是猎人放的猎网,无碍,待会主人来了就没事了。”
“老爹,你又糊涂了,若是猎人放的猎网,为啥要用这么大一张……”白月谌望着大如屋的网子,一脸囧相。
“旺财,为何这般兴奋,可是猎到穷奇了?”
一个沉静的男子声音。
白月谌好奇地紧,隔着大网朝下一看,一个身穿黑衣,脸戴面具的男子孑然而立。
“mmp……老爹,咱又遇上劲敌了!”白月谌暗自骂道。
白闲庭自然认得,堂堂北玄二皇子炎离,别说戴着面具,就是化成灰都认得,这拐骗他宝贝女儿私奔的混蛋!
“呔——!”
白闲庭语出惊人,先在气势上吓倒敌人。
“毛头小儿,快把你姑爷爷放下来!”白闲庭胳膊腿撑着网,扭扭捏捏,形同蜘蛛。
白月谌也好不到哪去,这网自带粘性,且粘得生疼,呲牙咧嘴。
炎离仰起鎏金面具的脸,迎着炽热暖阳,并没认出网中人是谁,只看到黢黑模糊的轮廓。
他手指一挥,大网随之落地。
啪嗒嗒。
父女二人重重地摔落在地,虽然是熏臭泥泞的土地,依然疼得半天缓不过劲。
为了捉捕嫌贫爱富,半路易主的凶兽穷奇,炎离特意布置一片泥泞熏臭,吸引穷奇来,没想却猎到了冤家。
看着白月谌和老爹苦苦挣扎,炎离嘴角一扬,潇洒地收起大网,拖着往山头洞窟中走。
那是他和翟氏从北玄出逃后,安身立命的地方。
如今的炎离身无分文,手无兵权,本想倚靠凶兽穷奇东山再起,想不到今日运气好,猎到这两个冤家……
若能养在洞窟变做傀儡,好好调教,说不定比凶兽穷奇听话的多呢?
如此一来,炎离誓报大仇,鏖战北玄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