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家的嫡幺女柳眉。两家已交了庚贴,定过聘,只等来年春天柳眉及笄,八月里就要将人迎进府。
想到成婚,楚宛脑袋里下意识地冒出今日安仁宫那个身影,这想法可把自己吓得不轻。
想着想着脸也逐渐烧了起来。
“宛姐儿这是怎么了,脸红红的,可别是夏日里贪凉,受了风寒,发烧了?”楚老夫人关切道。
“不……不是,老祖宗切莫忧心。”楚宛连连摆手。
“许是宛姐儿年纪不小了,听了他哥哥的婚事才将脸红了。”她二婶打趣道。
楚老夫人听了大笑不已,直道“来日宛姐儿说亲,定要说与这赵国最好的儿郎!如今宛姐儿常在宫里走动,最好到时让老爷向圣上讨了赐婚的恩典。”
这“赐婚”两字落入楚宛的耳里,越发让她浮想联翩。
以至于连续好几日上书房时,这位向来是师傅眼里的乖宝宝楚宛,走神的次数不亚于淳铭。
“宛姐儿,你不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溶锦问。
“没……没有”楚宛忐忑。
“肯定有,你这几日上课老是走神,被抓包的次数都赶上铭弟了。”谢桓插嘴到。
淳铭“就是!”
等等。
淳铭“???”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将楚宛围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出又出去不得,可要让她说些什么,一想到那个念头,整张脸又烧起来,像只熟透的大虾。
“你们……你们别问了!”楚宛气急。
谢桓却不依不饶,她越是支吾其词,偏偏就让人越觉着有些什么,“你该不会做坏事了吧?”
“没……没有!别问了!别问了!”
“往往恼羞成怒是被人戳中了心事的体现,你指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桓觉着自己聪明极了。
“真的没有……”楚宛着急地哭了。
旁人都未反应过来。
恰逢这时沐锋从这里路过,看着众人中间哭着的楚宛,脸色黑沉的滴得出墨来。
直直地走进亭子将楚宛拉出好远,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也不说话。
还是楚宛先反应过来,向沐锋行了礼,“臣女见过二殿下,二殿下千岁万安。”
“嗯。”依旧冷冷的。
楚宛下意识以为沐锋觉得刚刚自己是在告密,连忙摆手解释,“我……我没有将你那日的事说出来!”怕他不相信,又连忙补了句“真的!”
沐锋此时脸色比之刚刚更黑一筹,先前在御花园听见她的哭声,以为她被欺负了,特地将她带出来,谁知道她想的却是这茬儿,算了,想也想得到,他们几个平日一向是玩的好的,怎么可能会欺负了她去,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笨蛋!”只留下这一句,便大步走开。
楚宛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刚刚消下去热意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觉着太过丢人,又掩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