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钧接了鱼,谢桓总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对着池钧越发殷勤,他自个儿并未觉着有何不妥,只是众人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些古怪。
一直到与楚宛出宫门的路上,都始终笑眯眯的,楚宛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桓哥儿,你是个男孩儿。”
“我晓得啊,作甚突然提这个?”谢桓纳闷。
“无事,就是提醒你,大殿下也是男孩儿。”楚宛认真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暗示。
“宛姐儿,你为何怪怪的?”谢桓挠头,“唔!你看前头安仁宫跪了一人,像是沐锋!”谢桓突然指着前方惊讶道。
楚宛这时也抬头望去,好像是。
他们走进,楚宛见他汗流浃背,背上的衣袍都汗湿了,额上也出了汗,按照家里交代的,她此时此刻应该立刻走开才是,可到底于心不忍,想着书箱里还有几根未绣花纹,干净的白锦帕,便拿了出来,又从食盒里摸了两个果子,偷偷上前去,“臣女见过二殿下,二殿下擦擦汗吧,我这里还有两个果子,无核的,偷偷吃了,也解些渴。”
沐锋未说话,她便把东西塞进他手里,不想沐锋狠狠扔了出去,“不需要!”
楚宛愣了,“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今日所见,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是,臣女晓得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谢桓问她,“自古娘娘们教导殿下是常事,何况沐锋向来与我们不和睦,你今日为何多管闲事?倒不像你平日谨慎的作风。”
“桓哥儿今日未曾阻拦我,倒也不像平日。”楚宛笑。
“唔,约摸是今儿个欢喜,何况从前我对稷言也多有误解,可见表面所见未必能窥得事实,且他不过只与我们不和睦,到底没做实质上的坏事。”
楚宛听罢,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谢桓脸有些烧了,“唔,你盯着我作甚?”
“无事,就是觉着,桓哥儿长进了不少。”
“我,我就是不跟小孩子计较!”
“又来了,老把自己当大人,你……”楚宛还未说完,马车便停住了,外头嬷嬷撩开窗帘,“姑娘,楚府到了。”
“那我便下车了?”楚宛看向谢桓低声道。
“嗯。”
楚宛到正厅时,已经摆了膳,祖父伯叔们都已开席,有下人替她撩了帘子,女眷这边却还在等她,待她行礼问安后坐下,方才开动。
“劳烦长辈们等着了。”
“无事,下人们也是掐着时候摆的膳,只是我同你母亲与婶婶们商讨着你哥哥的婚事,也不急着动筷。”楚老夫人道。
楚宛的哥哥名唤楚悦,今年刚满了十八,按理许多公子在这个年纪即便未曾娶妻纳妾,大多也是有通房的,她哥哥身侧却干干净净,可见人品贵重,又年少有为,任都指挥使司经历司经历。经历这个位置虽然不高,但再往上升可就不得了了,何况还他有个在内阁任次辅的祖父,且外貌英俊硬朗,在邺城未曾成家的一众公子中算得上是翘楚。
如今到了成婚的年纪,家里给说了中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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