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司马迁狠狠的点了点头道:“儿子虽然驽笨不堪,但是我会详述先人所整理的历史旧闻,不敢稍有缺漏,遵循父亲的教诲,走访于天下之间,搜集考证世间的传承。”
这是一幕记载于《史记·太史公自序》中父子之间的对话,也是汉武帝时期两代太史公传承的延续。
“先生秉承父命,在汉武帝刘彻泰山封禅完毕之后,便一直在长安任职,在先太史公司马谈去世三年后,您便正式接任太史令一职,在长安求学期间,正值‘汉之得人,于兹为盛’的汉武盛世,更是交友无数,遍识天下英杰。”
“小友所说极是,此刻的大汉正值盛世昌隆,我在交友之中寻得各家之言,也为我以后落笔提供了一大臂助。”
汉武盛世,匈奴惧之。
长安酒馆之上,志得意满的司马迁与众位友人推盏共饮,话古今人物,谈利弊得失,成为长安酒家中的一大趣事。
“干,今天你太史公若是连我樊他广都喝不过,以后不要想从我口中听故事。”
“哈哈,子长做一个太史公还被你樊家欺负,我冯遂看不下去了,同为郎官,我要站在子长这边。”
“子长为太史令,老夫所传《古文尚书》希望对子长有用啊!”
……
酒楼之上,杯盏交错。
司马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之前因为父亲的病逝的情感稍微冲淡了一些,指着其中的要和年轻自己拼酒的那个男子道:“这个人是樊他广,他是西汉开国元勋、大将军樊哙之孙,舞阳荒侯樊市人之子。”
“那位是冯遂,是汉文帝时期长任中郎署长冯唐之子,他的祖先与赵国将领李牧交好,也正是因为此事,冯遂之父冯唐以汉文帝所欣赏的李奇之能难于李牧、廉颇相比及即使有此二人只能也不能被文帝所用而激怒文帝。此刻的正值匈奴入侵,北地都尉孙卬被杀,云中郡郡守魏尚因少报杀敌六人而被削爵法办,当时汉文帝心中不忿再次问询之时,冯唐便以李牧行事赏罚与当下士兵多出村野不知‘尺籍’、‘伍符’等条令而误报军功一事,进言文帝,以此巧救魏尚。”
“那位是壶遂,御史大夫韩安国举荐为官,任为中大夫,通晓律令,堪称奇才,更是我的挚友。”
“那位是苏建,元朔二年,以校尉身份随车骑将军卫青北击匈奴,后终于代郡郡守之位。”
“那位是孔子后人孔安国,为谏大夫,传墙壁所藏《古文尚书》都尉朝、兑宽以及与我,由此开启了古文尚书一派。”
……
“我初任太史令一职,阅历不足,许多事情都需要亲自考校,秉承父亲的教导,正易传,继春秋,读尚书,续传承。广识天下英杰,收集可考之事,他们即是我的挚友,亦是我的良师。”
时光回溯,旧友再逢,只可惜过往已成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