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薇瑶脸色一变,她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想着宋栀晏这次肯定会受重罚,可是没想到竟也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宋薇瑶不甘的说道:“父亲,我……”
可是还没待她说完就被宋镇给打断了,宋镇皱眉问道:“我说的哪里不对?”
宋薇瑶面露恨色,说道:“没有。”
“那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煮豆燃萁,姊妹阋墙,这种事情要是让我再发现第二次,绝不轻饶!”宋镇在听到事情后就急忙的过来收拾了这些烂摊子,如今手头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所以才想要快些的了结。
虞蓁没有说话,其实她感觉挺委屈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要回去,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里,那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假如真的发生了,那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这样的对待她。
虞蓁一边想一边又觉得自己太过幼稚。
半晌再抬头时,刚刚还聚集的人们已经散了,只剩下了宋夫人和烟罗。
“栀晏,还疼吗?”宋夫人在虞蓁面前缓缓蹲下,轻声问道。
就像小孩子受了委屈后突然得到抚慰一样,虞蓁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宋夫人抱着虞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好孩子,以后做事不要这样莽撞了,你父亲这回念在你快要出嫁了,才留了些情分,没有重罚于你,到了夫家就收敛一点,否则闯了什么祸出来,我也是鞭长莫及的。”
虞蓁将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和委屈的眼泪全都流了出来后,也逐渐停止了哭泣,过了好长时间后,她抬头看向了宋夫人坚定的说道:“我有一天一定会让您不再受委屈的。”
宋夫人轻柔的笑了,又拍了两下虞蓁的后背温和的说道:“我信,我都信。”
……
另一厢里,宋薇瑶和宋璎珞一起出了院子后就分道扬镳。
宋璎珞眼中的泪水和天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霾。她竟错估了宋栀晏在父亲眼中的分量,她脖子划成了如此模样竟也没能让宋栀晏受什么大的刑罚。
之前自己母亲花了大风险,在宋栀晏的食物里投了毒,竟也没能毒死她。
宋璎珞恨恨的咬牙,她总有一天会让宋家知道,谁才是他们可以倚靠的对象,她要让他们知道,像宋栀晏那种废物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一切!
……
夜凉如水,虞蓁在烛光昏暗的偌大祠堂里又冷又怕的抱膝靠着供桌坐着,尽管烟罗一直哭着让她跟随自己一起来祠堂,但是她还是没有答应,她不想让烟罗跟着自己一起来这里受苦。
可是现在虞蓁反而有些后悔了,因为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祠堂里真是太可怕了,之前看过的各种鬼故事鬼片都从脑中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正在害怕之际,对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祠堂的木门一点一点的被拉开,虞蓁被吓了一跳,一只手猛然攀上了发间的白玉簪。还没将玉簪彻底的拔出,就听见男人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这时知道害怕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做事从来都不计后果,为所欲为的。”
“楚……楚桁?”
这是虞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并没有想象中的生疏,反而像从前念了许多遍一样,熟悉至极。
“是我。”
楚桁借着黯淡的烛光,看清了虞蓁冻得发白的脸,他心中溢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忽然有一瞬间,他想和她永远的在一起。
楚桁缓缓的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柔和的月光绵延着洒在他的背上。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硕大佛像前坐着的小姑娘沉重却又坚定的走了过去。
一瞬间眼中是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绚烂。
仿佛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