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瞄着机会迅速地伸手揪扯着他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拉,用着同归于尽的凶残方法用脑袋做攻击,重重的扣在对方的脑门正中。
“嘭!”
变故来得太快,几乎是一气呵成,连观众都没有搞清楚事情发生的始末就见两道重合的身影跌跌撞撞往后趔趄了两步。
凌少军眼前一黑,身体本能地往后一退,靳蕾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好像有星星在忽闪忽闪,她想着尽快地站直身子,只要她先直立起来,她就羸了。
谁知刚刚晃荡走上了几步,身体就自控不住,“啪!”的一声身子又砸了下去。
凌少军蓦然回过神,额头上贴着一个人的额头,鼻尖紧挨着鼻尖,视线下挑,唇上有什么东西碰在了一起!
众人都来不及惊雷刚刚是用了什么路数的招式把队长给弄趴下的,就见到千年难见的一幕光景。
整个作战区,瞬间死寂一般。
仿佛整个画面被静止,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中心处重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犹如被定身一动不动。
靳蕾眨了眨眼,终于成功地把这个自己想打很久的队长大人给压在了身上,内心里痛快地哇哈哈。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嘴巴上好像黏着什么东西呢?
她视线下挑三分,两张嘴贴在一起。
靳蕾慌不择路地从凌少军的身上挣扎着爬起来,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又一次失了手,身体一滑,又跌了回去。
这一次她是自己砸在地板上,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宋境孝眼明手快,快速地上前慌张地喊了道,“惊雷,惊雷。”
没有回应,他正要抱起。
套上衣服的凌少军上前二话不说地把靳蕾抱起,走向一旁的正在等待救护的医务兵,对着宋境孝道,“这不是你的事,考核继续。”
……
病床上,靳蕾悠悠转醒,她本打算坐起来,可是刚一动作,身体就像是被拆卸了一样,剧痛难忍。
她好像记起来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她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抱那个欠抽的凌少军啊,弄得全身都疼痛不已。
不过她好像是成功地把凌少军给压在身下……
“你今天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戏谑的声音从角落处响起,恍若平地惊雷,吓得靳蕾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蹦了起来。
洛大校坐在椅子上,翘着一腿,兴致盎然的盯着床上被吓得差点滚下来的身影。
靳蕾瞠目,瞪着一副风凉样子的男人,咬了咬牙,“洛大校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想到你这么弱,却能把队长给放倒在地上。”曾几何时,有谁能把队长放倒过?更何况放眼望去,能和队长纠缠那么长时间的人,当属这个不起眼的惊雷,洛大校不免对他好奇起来。
靳蕾轻咳一声,“那只是侥幸而已,纯属意外。”
“一般人对队长近身都不敢,你是受了什么刺激鼓足了那么天大的勇气趁机亲薄队长?”
“……”靳雷想起那个吻不禁脸烧了起来,呵呵傻笑一声,“都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
洛大校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明显不自然的表情,抿唇一笑,“我真担心你会碰得个头破血流,那天凌元帅夜访军营,可是给队长吓了一个死命令,娶回去的媳妇只能是个女人,惊雷同志,还是趁早地打消你那个不正常的念头,别怪我没有好心地提醒你。”
“谁说我对队长有不正常的念头?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好不好,你可别冤枉我啊。”靳蕾躺回床上,掩被躺着,有些气鼓鼓地道,“洛大校如果说完了,请回去吧,我是病人不送了。”
洛大校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似乎是为了见证他刚刚所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的话是不是真话一般。
靳蕾被他如此诡异的眼神看得越发心虚,她翻了翻身,刻意地避开他的接触,故作严肃道,“洛大校还有什么话想说?”
“既然你对队长毫无意思,那你为什么有这种不正常的表现?”洛大校难以掩饰面上的一副识破你心思的得意神色。
“我那里不正常?”
“你浑身上下都不正常。”
靳蕾疾言厉色,“我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搏斗场上身体接触在所难免不是?”
洛大校讳莫如深地盯着靳蕾,“我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毕竟在场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就算想,也犯不着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情,反正你是队长一人亲自训练,你即使想,有很多机会,比如你之前的借故跳错地方而故意跳到队长的怀抱里去,还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