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根据其他几样物品的特点,应该是他母亲写的信件无疑。另一份的包装很特别,自制的信封用的是大概十年前安国皇都官宦贵族、商人巨贾之中风靡一时的叫做“金丝银线”的丝绢纸,普通丝绢纸中加入金箔银箔做成的奢侈品用来写字实在是鸡肋的很,但依然阻止不了那些小公子买来炫耀。依然记得很清楚,当时秋堂玄莳也跟风买了几刀,说是要画个万马奔腾裱起来,结果画的是一塌糊涂,气的他把所有的“金丝银线”统统锁进了柜子,当晚就拉着她去了春香楼喝酒,对自己用大价钱买了一堆没用的破纸的事情喋喋不休,赌气的骂道这种纸用来包李家铺子的桂花糕都不配。事情发生的太久,久到自己早已经忘了春香楼最漂亮温柔的那个姑娘叫什么,李家铺子最抠门的那个伙计到底是哪里人。
华愿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特殊的信封里的信是谁写的,能被秋堂玄莳装在这样一个昂贵的信封里。
但是让华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字迹极其潦草,只有只言片语的一个便条,而且一打眼儿看上去有些眼熟。
先看这歪七扭八的正文:我发誓,我此生只嫁给秋堂玄莳一人,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等等,这个字怎么这么眼熟?
再看落款:华愿
华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啥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道?
那几年的事情瞬间在华愿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作为一个连喝多了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怎么可能有……好像还真有。
还没等华愿开始回忆往事,门口就怕发出一声惊恐的哀嚎。
“别看!”
晚了,我已经看到了,华愿在心里默念。
秋堂玄莳像一只巨型鹞鹰一般冲进来,一下就夺去了华愿手里的字条,敏捷的不像他。
果然保命是行动的第一推动力,华愿内心揶揄着,嘴上却开始故意质问起来。
“谁要嫁你?秋堂玄莳你不会是伤害了哪个小姑娘还不想负责吧?”华愿瞪大了眼睛,咄咄逼人。
秋堂玄莳果然更慌了,又连忙把塞进衣襟里的字条掏了出来,在华愿面前虚晃两下。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之前开玩笑写的?”
“谁写的?”华愿继续逼问。
秋堂玄莳慌得出了一身汗,哆哆嗦嗦的回答,“就是……你。”最后一个字声音小的像是让他自己给吞了下去。
“谁?”华愿故意摆出一副听不清的样子。
“你!”秋堂玄莳豁出去了,喊得特别大声,喊完后瞬间逃到了五步开外,就差逃出这间屋子了。
华愿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甚至微微张大了嘴巴,虽然她从不会浪费力气去做这些毫无意义的表情,“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元历正和二十一年五月廿四春香楼二楼海棠间你喝醉了写的真不关我的事。”秋堂玄莳一口气说下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自己做的不厚道,怨不得别人,谁叫他惹谁不好,非要来拔一只母老虎的须子,
“秋堂玄莳这四个字明晃晃的摆在上面,你还敢说没关系?”华愿还是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