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林菀的大哥林复又去临溪城的赌坊赌钱,又欠了一屁股债逃回了陈家,顺理成章赌坊的人就追来了陈家,陈习之肯定是愿意为自己解决的,不过陈母估计不愿他插手便死活不松口,陈习之只得找了林菀。
回到陈家,院子里便围着四五个人围着林复,而林母又是撕心裂肺哭喊着,见着林菀像是见到了救星指着林菀喊:“这是我女儿!她有钱!你们找她!别伤到我儿子!”
纵然与这林母没有母女之情,可听了这话却林菀却心里一酸,陈习之看见林菀脸色心疼的将林菀护在身后,说:“你们不用找她,找我便是。”
陈母见陈习之护着林菀,原本是坐着看戏的这会也是坐不住了,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陈习之骂:“找你?你是什么身份?冤有头债有主,你充的哪门子的头?”随后连忙咳了咳,上气不接下气,“你是连娘亲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陈习之见陈母如此立即奔向陈母,看着她被自己气得够呛连忙安慰:“娘亲,你莫要气坏了身子,我扶您进屋,你先好生休息。”
陈母愤恨看着陈习之:“你是忘了你父亲吗?”说时双眼通红,“我此生再无别的心愿,我就指望着你妹妹嫁人你中科举娶个清白女子,我才得以瞑目...”
陈习之知道母亲一向不大喜欢林菀,此时有人找林菀难堪也不便母亲多说林菀坏话,只得连哄带骗着哄着母亲进屋,一会再来给林菀解围。
“好好好,我听您的,我先扶您进屋。”陈习之扶着陈母进内厢房,回身看了看林菀,见她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众人架着的林复,估摸是吓坏了。
却不想林菀却语出惊人:“不必架着了,砍他的手还是脚你们说了算。”
此话一出,陈母与陈习之都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
林母更是瞪着眼看着林菀,指着林菀破口大骂:“你在说什么?你是个女子,怎能说出这般话?你.....?”
林复一听更加愤恨难挡,立刻想要挣脱束缚扬言:“你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架着林复的人一听也有些懵神,还是头一次要债要到这个份上,几个弟兄也都慌了神,如今他们还不用去砍人手脚,倒是架着的这位挣脱着要去砍人手脚了。脸上有疤的领头吞了吞口水道:“你们...别跟爷耍小聪明,真当爷不敢动手吗?”
此话一出,这小领头的立马后悔了。
因为林菀直奔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前来递给了自己,面无表情:“今日我不会替他还债,今后更是不会,您只管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母捂住胸口,轻声道:“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趁早打消了你的念头。”
陈习之却从未觉得林菀毒蝎,只觉她身世可怜遭遇可叹,生活在此种环境却仍与人为善,初次相遇便对素不相识的自己施以援手,后更是无偿授予妹妹失传之厨艺。陈习之只觉得自己无用,帮不到林菀,让她一女子面对这些。
陈习之想上前帮忙却被陈母拖住:“送我回房。”
“母亲。”陈习之心如刀绞,却不敢违抗母亲命令,只得送母亲回房。
而其他几人再三迟疑,迟迟不肯接下林菀手中的菜刀。林母却是冲上前来夺取菜刀,可她怎会抢得过林菀,无心与林母纠缠,林菀威慑道:“你若是再这般扰乱,他们剁林复一只手我剁他另一只。”
林母听着林菀说的话铿锵有力,吓的闷声坐在了地上。
而此话却被送陈梦回来的沈让听得一清二楚,陈梦言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院子护着林菀大声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不许你们伤害林菀姐姐!”
林菀本与几人僵持见着护着自己的陈梦言失笑,轻声问:“领赏了吗?”
还未等陈梦言作答,沈让率先做了答:“这般情形你还想着领赏,在下恐怕要对姑娘再生敬佩之意了。”
见着是沈府沈让公子,几个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连忙跪地问好:“沈公子...原来是沈公子的朋友...失敬失敬...”
林复被送了手立刻站起来扇了林菀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林菀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不过,林菀看着林复愤恨的模样,反手便狠狠扇了林复一巴掌,因用力过大,林复直接被扇倒在地,摔了好大一个趔趄。
林母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原本想辱骂林菀,可见着林菀冷冰冰的面孔时却失了声,只得打量着林复是否受伤询问疼不疼。
沈让也是未曾想到林菀会被打这一巴掌的,暗暗看了一眼在地的林复,问:“他们就是姑娘的母亲兄长吗?”
陈梦言还未见过这对母子,也问道:“这是姐姐你要寻的亲人吗?为什么...”
林菀着实气急了,看着林家母子:“亲人,对啊,是亲人。”原先想着好歹也是这个世界林菀的至亲,自己不会制止不管,却不想这两人不知好歹,真当她林菀没有脾气吗?随后林菀推开护着自己陈梦言直直走向林复还有林母,若不是这两人,曾经的林菀也不会遭此横祸,若是没有自己想必她在齐府要受尽折磨!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回不去,日日思念妈妈!更不会救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间接害死了婆婆和爷爷。
陈习之安抚母亲休息立马再冲了出来,却看见林菀步步逼近林家母子。
“今日,你的赌债我还,不过你这只手我剁定了。”林菀看着林复,此时林家母子看着此时林菀害怕极了。
平日唯唯诺诺的林菀竟变得如此刚强,说的话让人不敢反驳。
陈习之知晓此时的林菀气急了,可陈母因害怕陈习之管事再次跑了出来拉住了陈习之,看见林菀时陈母脊背一凉。
林复甚至也忘了躲避,林菀直接将他手放于地上——
快、准、狠。
一截手指就这样被砍了下来。
在场人无一不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