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里也听得到呼啸而过的风,这足可见润玉用了多大的气力,锦绣从初时的愤怒到这会行的有些时间了,到平静了下来,说起来她也有些事情要跟润玉好好谈谈,即出来了正好是个机会。
她低头看他们十指交握的双手已经出了汗,不大舒服的动了动,润玉便闹脾气似的更握的紧了,她失笑,觉得这样子太孩子气了,有心说上两句,又觉得此刻她正在生气当先开了口未免落了下乘,便报仇一般,用力的回握回去,只觉得润玉的身形一僵,手上却松了些,人似乎也柔和的多了。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锦绣都昏昏欲睡起来,耳边的风声忽的一收,一片灿烂的阳光里,她和润玉一起落在了一株高大的浆果树下,润玉也终于转过了身。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的泛起了一点光,爱惜的抚过她的面颊,靠的近了,才看得见他漆黑的眼纯粹的似乎带了些钢蓝色,那眼里的汹涌和深沉以及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叫她觉得如芒在背,忍不住向后躲了躲:“白泽…..”
见他骤然变了脸色,这剩下的话就全部淹没在了他攻城略地的唇瓣间。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凉薄的唇在她唇齿间疯狂的吮吸似是要将她吞进肚子去,粗重的焦急的喘息里似又带着些不知所措的脆弱。
锦绣愣愣的,待得回过神来,才觉察到,他似乎并不谙接吻此道,不知道舌头也可以用。
难得她因为自己懂的多一些,竟还生出了一点沾沾自喜,仰着头,试探着伸出舌头,只觉得润玉身形一僵,毫不给锦绣喘息的机会,勇猛的追了上去,攻城略地,他大手穿过她的发,将她整个人带的高了一些,彻底的依在他身上,顷刻间就叫锦绣溃不成军,脑子里糊成了一锅粥,也亏的她靠着润玉的力气,若不然两条腿软的面条一般,早站不住了。
她是从来不知接吻有这样的魔力的,纠缠的舌头都麻木起来,却见着润玉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她伸手推他,想推出一点缝隙,奈何唇齿间溢出了一声□□,勾魂摄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见着有停下来意思的润玉又是一僵,将她整个的托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变换了地方,将她压在身下,巨大的压迫下叫她颇为不舒服,忍不住有几丝胆怯,挣扎了两下,这下倒好,刚才就松散下来的衣裳滑了下去,露出大半的香肩,光洁圆润如同上等的蟠桃,何等的诱人,果然润玉就轻咬了一口,他眼里幽暗,声音沙哑,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低道:“我想你。”
她那时候大抵并不知道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得了空隙大口喘气,觉得灵台稍微清明了一些,觉得他这话似乎有些可怜,到忘了自己彼时的情形,伸手抱了抱他道:“你也是堂堂夜神,不必这样说话,而且你若真的想我为何没去找我?可见你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讨我的便宜在匡我而已,虽则当初是我救了你,你倒不必为此就想以身相许……”
谁知润玉一愣,抬头认真看她:“你说我没去南极天找你?”
但见她面色潮红如桃花,眼色妩媚,说话的声音软糯的如同甜蜜蜜的霜糖,他觉得脑海里又乱了起来,只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占有她,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他听不大真切她在抱怨什么,不过一挥手,两人便都□□相见,她娇弱的依在他怀里,他听得自己道:“今日我便以身相许,谢你的救命之恩。”
沉沉浮浮间,她带着哭腔道:“你不是喝了酒头晕么?”
他喘息着道:“顾不得那么多了。”
锦绣只觉得恍恍惚惚间变了好些个地方,累的连声音也没有了,至于到底怎的就到了这般的田地,现在想想也还有些莫名其妙。
漫天繁星。
她窝在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床上,从云被里伸出了毛茸茸的脑袋,觉得自己这般似乎和玫瑰有些像,微僵了僵,但见着披衣的润玉坐在床头,听见响动转过了头,看她如此模样,微微一怔,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更深露重,别着凉了。”
这模样,瞧着并不见欣喜,仿佛是要吃干抹尽走人的架势。
锦绣将自己裹住,坐了起来,她心里稍微思量了一下,她不是保守的人但也不是开放到和人搞一夜情而心里没有一点涟漪的,若是到了如今还不能承认自己的心思,那未免就太自欺欺人了。
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虽然容貌出众但情路一事上向来坎坷,就如当初和白泽,欢欢喜喜的拒绝了方才明白,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回过神来,也早没了当初的感情,这是她用了两百年的时间想明白的问题,又如和润玉,先前见到的时候只有厌恶和不满,经了些时日的朝夕相处到后来的为了给润玉讨药答应了白泽陪伴三百年,那时候到是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可是润玉不去找她,她又一向知道自己在这些事情上运气不好,着实不敢多想,原以为这辈子要做个老姑娘了,谁知道今日就有了这般的转机!
虽则白天的润玉看上去比较冲动和平日的形象十分不否,应该是喝多的缘故,但若他真想赖账不认,却绝对不行!
锦绣咳嗽了一声,待要开口,却见着润玉十分落寞的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你放心,我绝对会当作没发生过,不会让你受一丝牵连。”
锦绣一愣,旋即大怒道:“吃干抹尽就想走人,世上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润玉见她将云被甩开,似乎要和他大干一场,连忙又给她披上被子,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今次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怕闹大了影响了你和,你和长生大帝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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