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着下巴,守在将息的床前。
好神奇啊。
她看着客栈里面的铜镜,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自从将息走后,她还是日日都去荷花桥下,这一等便是两月,也是这一等,事情便有了转机。
那日将息被武堂的人追捕,慌乱中将息翻下桥去,荷花桥下的水还是很深的,将息一个旱鸭子,折腾了几下就呛水昏迷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想要游过去救他。
将息身上的那块精雕细琢的玉突然从腰间滑落,她下意识叼住,慌张中不知怎么,这块玉佩竟然滑溜溜地被她吞咽了进去。
这东西太烫了,喉咙里滚烫如麻,身体也传来苦痛,她挣扎着想要吐出来,汹涌的灵气在这时爆裂开来,她的身体竟然开始生出四肢。
这是?
或许是幻成人型后灵智也开窍了许多,此时她隐约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不,还差最后一步。
她携着将息,在桥下隐秘的角落上岸,她透过水面打量着自己,她的脸上空白一片。
会吓到将息的。
可是她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样子,她模模糊糊见过那么多人,却没能记住人应该长什么样子,眉是怎样的眉,眼是怎样的眼。
对了,那日在桥上的女子,她是见过的。
时间紧急,她顾不上想那么多,那些灵力在她身体里无师自通,她换成了与那女子相差无几的脸,又将几片捞上来的荷叶变成和她一样颜色的衣裳。
有了这些本领,银两也不成问题,但银两是变不出来的,只能用些时间有限的障眼法。
那些人追着将息,想必有什么原因,反正京城里应该比较危险,她这样想着,决定带将息先去稍远一点的客栈休息。
将息只是呛了水昏迷过去,并无大碍,不过要是没有她,将息恐怕也要命丧于此。
找地方安顿下来,她还来不及去熟悉人该怎么做,她只守在将息身旁。
每每见他,都是隔着水面波光,他的声音夹杂着流动的水声,他的面容被水面的波浪晃动,尽管这样,她也清楚记住了他。
而现在,她趴在床边,却没想过男子的脸庞竟然如此硬朗。
“这是在哪……”将息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她吓了一跳,挺直了腰板,绷紧了后背。
将息有些头晕,他皱眉揉揉眼眶,睁开眼,先是客栈的棚顶,然后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她。
这是当日桥上给他撑伞的那位姑娘。
当日或许是雨下的有些大,天色也有些氤氲,当时只觉得低眉柔眼,看起来温柔恬静,此时却看起来灵动活泼。
“是你?”
将息有些惊喜。
“是姑娘将我救起?”
她愣愣地点点头。
“多谢姑娘,”将息稍稍起身,觉得有些奇怪,“姑娘身边的丫鬟?”
她知道他是把她当做那位姑娘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顺着他讲。
“我…我自己出来的。”
自己出来?将息顿了一下,然后心中恍然,虽说是救他性命,但毕竟孤男寡女,若传出去是要毁名节的。想到这,将息对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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