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怎地动起手来?”出尘道:“他……他,你师父要……”冯玉衡道:“航儿,还废什么话,快把臭牛鼻子拿下。”李逸航转头道:“师父,这位道长是逍遥派的出尘道长,你们俩肯定是误会了。”
冯玉衡怒道:“什么误会,这牛鼻子阻挠我追你师母,出手打伤了我,那来的误会?”出尘暗叫不妙,敢情那姑娘真是他的老婆,这次闯下的祸真不小,争辩道:“那姑娘说不认识他,是被强抢而来,我只是拦着他不让追赶,争执中不小心伤到你师父。”
李逸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林菊急中生智,朝着出尘连打眼色,出尘会意,拱手道:“原来是自家人,大水淹了龙王庙,罪过罪过,老道还有事,这就告辞。”说完不等别人说话,转身便奔。
李逸航叫道:“道长打伤我师父,怎能说走就走?”追将下去。
出尘脚下甚快,顷刻间身影已在十数丈外,李逸航紧跟在他身后叫道:“别走!你给我留步。”
冯玉衡叫道:“航儿,快回来,快回来。”李逸航追得正紧,听得师父的叫唤,极不情愿跑回来,满脸愤慨之色道:“师父,怎不让我追臭牛鼻子?”冯玉衡道:“师父没什么事,既然知道他是逍遥派的家伙,还怕他躲起来?报仇之事先不忙,眼下要紧事把赵圆圆抓回来。”
李逸航道:“是,是,师父你还能运气吗?”冯玉衡道:“我受伤虽不重,但连斗两场,气力耗尽,已然行走不了。”
“赵圆圆往那边走了,我去抓她回来。”
冯玉衡伸手往北一指道:“他们往那边去了。”
李逸航点头道:“师兄,你在这儿看着师父。”说完飘身北去。
道妙一行人走得不快,李逸航追出十余里后在山边追上了她们。
李逸航最怕和女人打交道,见赵圆圆夹在一群尼姑当中,不禁叫苦。他一咬牙抢到一众人跟前叫道:“赵圆圆!”赵圆圆陡地见到他,一张俏脸惨白,如见鬼魅,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中年尼姑静恒踏上一步道:“施主,难道你也为这位姑娘而来吗?”李逸航抱手道:“各位师太,这女子是我师母,她不守妇道,与奸夫私奔并打伤我师父,我现下要带她回去好好惩戒。”赵圆圆叫道:“道妙师太,我不认得他,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李逸航嘿嘿冷笑道:“赵圆圆,你还装什么装,乖乖便随我回去,少吃些苦头。”道妙师太道:“好笑,一个叫姑娘老婆,一个叫姑娘师母,也不瞧瞧姑娘是什么年纪,便做你妹子也可,人家都说不认得你们,可别再纠缠不休,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逸航心想她们先入为主,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赵圆圆是师父的老婆,不必跟她们白费口舌,当下往后一指惊声叫道:“大老虎!”
其时中国华南地区还生活着为数不少的华南虎,老虎伤人之事时有发生,众尼闻虎色变,一块儿转头。李逸航趁机抢到赵圆圆跟前,扣紧她左腕往外拉。
赵圆圆一直紧盯李逸航,并没上当转头,虽然在群尼面前装作弱不禁风,但知此时是要紧关头,当即把左手一缩,右手劈向对方颈项,李逸航避开,伸指点其神阙穴。
赵圆圆武功本不低,人又聪明,跟冯玉衡已有一段时日,各种精妙武功学了不少,几下反击,竟然挡住了对方的偷袭,群尼反应了过来,道妙喝道:“奸滑小子,看掌。”举掌拍向李逸航脸门。
李逸航不得已,只好放脱赵圆圆,回身挡格说道:“师太得罪了。”手上几下虚晃,突地身形电闪欺近,欲先点了道妙师太穴道。岂料道妙绝非平庸之辈,早已有防备,接连躲避他几下凌厉攻势,她发现这小子比他师父更难对付,大叫道:“圆圆快走,摆八仙阵!”
众尼听得师父号令,即刻手握长剑团团将李逸航围困,赵圆圆借机奔逃。
道妙叫道:“上!”群尼得令,八柄长剑齐往敌人刺去。李逸航心想:“须得速战速决,可别让赵圆圆走远。”避开八柄剑后,往最近一名尼姑攻去,眼看便要夺去她的长剑,突然身后二剑齐至指来,攻击方位与时机极其巧妙,令得李逸航不得不防,连忙转身闪开。还未看清眼前站着谁,白光连闪,一柄长剑当胸刺到,两柄长剑急斩双腿,身后一剑悄无声息刺来。李逸航叫道:“好阵法!”使上自己从铜腿铁脚上领悟出来的步法,穿梭于八柄长剑当中。
仙霞观八仙阵法精深奥妙,组阵的八名尼姑武功平平,任那一个都不能挡上李逸航两招,然而一旦结成八仙阵法,立时有脱胎换骨之效,威力大增,攻守俱备,比八人合力还要大上数倍,再加道妙在一旁相助,李逸航虽不至落败,一时之间却奈何不了她们。
欲速则不达,李逸航几次想夺一柄长剑,却反被攻得手忙脚乱,不得不静下心来应付,斗得一会,李逸航已然瞧瞧出此阵法的一丝端倪,发现各人攻击有一定先后次序,并不是谁有利谁攻,有时就算是很明显的身后空当,站在自己背后的尼姑也不会提剑击刺,反而会有人从最出人意料处攻来,而自己为护背后空当,竟然对别处攻来的长剑应接不暇颇感吃力。连接几回遇险皆是如此,心下已是了然。
半晌后,李逸航长啸一声,陡地背对一名尼姑倒纵其身前,轻轻巧巧一个转身点她的穴道,那尼姑刚进攻完,剑尖朝下,根本来不及提剑或是躲避,毫无反抗之机便即软倒在地。八仙阵打开一个缺口,李逸航身上压力大减,双手或拍或点,又有四名尼姑倒地,剩余三名尼姑见同伴倒地却并无惧意,一般的轮番攻击。
李逸航哈哈大笑,又向一名尼姑攻去,可当他跃到她跟前时,整个人如中了邪一般僵硬当地,伸出的手凝在空中,再也动不了分毫!
一柄长剑从左侧攻到,他竟然毫不察觉,长剑自他左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