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然后然后龇牙列齿的吼着: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的儿子,你说你究竟图他什么?我家三子身体特殊工资不多,出门都只有两百块,你图他什么?图他冷冷冰冰自虐吗?”
靳蕾打了一个激灵,她吞了吞口水,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叹了一口气,“反正就是不满意。”
寇珊珊听着她的描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凌少军的母亲可是出了名的名媛啊,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靳蕾继续绘声绘色地道,“你没有看到面对着她那一双犀利的眼珠子,我都怵得不敢抬头望她一眼,扭个脖子都得小心翼翼的。
看我时那双眼睛就像一把机关枪,随时把我给射杀成蜂窝眼啊,珊珊姐,我这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真的有那么恐怖吗?”寇珊珊有些不太相信。
凌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啊,席月柔那个人是出了名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即使心里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如此明晃晃地表现在面上。
靳蕾又叹了一气,不想再继续这个丧气的话题,“珊珊姐还是说说你的恋情吧,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我有什么好说的呀,席总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寇珊珊一想到席少哲,就自觉自己的脸瞬间一片烧红,不由自主又想起刚刚他那一个吻。
“呦,听听这娇柔般的语气,真的是没有想到咱们高冷的珊珊姐也有一天这么被软化,一提到席总而已就不行了。”
“你也别光顾着说我吧,谈谈你家的凌三少,他是怎么个态度啊?”寇珊珊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
“他简直就是一演戏高手,我都不知不觉被带节奏了,我说他去当兵是不是太屈才了?如果进入娱乐圈,早就圈粉无数,人气高涨,红得发青发紫了,什么奥斯卡奖都不是什么屁事……”
靳蕾说得正激越时,抬眸间就对上一双黑漆的眼珠子,还有一肚子的坏话没出口,就瞬间给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这么晚了,在和谁打电话?”凌少军的嗓音如以往一般低沉性感。
电话那一头的寇珊珊听到这一道嗓音,虽感觉像是责备的语气,但更多的觉得是在关心,识趣地笑了笑道,“靳蕾,我困了要睡了,以后见面我们再聊。”
“哦,好。”靳蕾顿了顿,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刚刚我听到你倒是口齿伶俐的,这么怎么就舌头打结了?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凌少军淡淡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一股威胁。
如果她说是,那他会不会把她担起从窗户扔了出去?虽然这里才是二楼不是特别高,但也能摔出一个骨折出来。
靳蕾立刻堆起笑脸,伸手支开他凑过来似是在研究她表情继而透视她内心想法的头颅,“没,没有的事,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你的兵,我怎么能对长官存有半点的不满呢?我一直把你放在心里当佛一样供着拜着呢,呵呵。”
他是一尊佛?这么良辰美景,她竟然说他是一尊佛,什么欲望心思都没了。
见他沉默不语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靳蕾更加大胆地支开他的身子,似是自言自语,“凌少军,我觉得你长得也不磕碜,家世也好,能力又强,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所以你应该试着走出营区,别一天到晚地待在营区里,那样很容易养歪了,你看你现在,都到了要找我来充当骗父母的境地,这样真的是不行的。
不管你日后娶谁,但好歹得娶个女的人回来,我看你的父母都挺担心你这一方面的,才对你如此逼婚在即。”
“你好像挺了解的?”凌少军站直身子,靳蕾蓦得觉得他的温暖气息一离开,整个空间立刻就像降了几度似的。
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寒噤,掩嘴轻咳了一声,“我好像说多了。”
“不,你没有说多也没有说错,军营这种地方的确容易养残养歪,特别是把一个正常人搞成有精神臆想症的神经病患者。”
“……”他这是拐着弯儿骂她想多了?
“其实呢想知道我是不是正常,方法很简单的。”凌少军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靳蕾,扯了扯他刚刚洗澡过后才穿上的睡袍。
气氛倏地变得诡异,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总觉得后背有刀子戳着她的脊梁骨。
靳蕾急忙移开目光,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那张大床,“我突然间好困,我先睡了。”
凌少军没有再说话,只是依旧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靳蕾侧过身,面朝着窗户外,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瞄身后的那尊大佛,感觉到他强有力的死鱼眼攻击力之后,悻悻然地闭上双眼,装死中,却又不忘地警惕着,随时处在备战状态:他应该不会扑过来吧?
……
席月柔越想越是心里不舒服,都说商场如战场,她在商界里纵横几十年,面临刀山火海也有面不改色的强大心境。
如今,她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眼中看着的是自家宝贝儿子紧紧地牵着一位可说是声名狼藉的女人手,瞧瞧那模样,几乎是要把那小手给揉碎在自己的胸口里,恨不得立刻娶回家似的。
她仍是想不明白,虽然之前从简子媚口中得知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但是她那时也只是想自己的儿子可能一时鬼迷心窍糊涂了而已,待他看清楚想明白了,自然就会离那个女人远远的。
本以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军务呆在营区里已经是和那个女人断了来往,可是怎想到,原来那个女人竟然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混进了自家三子的营区,看样子那个女人该是缠定了她家的三子了。
最让她担心的是,她家三子对那个女鞍前马后,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小心翼翼照拂着的模样儿,她就心里来气,她家的三子怎么就那么眼瞎呢?!
可是她家这位精明,能力超强的三子,不可能是那么眼瞎的呀。
“为什么会是她?老公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三子的计策?是不是我们把他逼得太紧了,还是气我们默认把简子媚送到他的营区里去看穿了我们的司马昭之心,所以他才找一个脸皮厚的女人回来刺激刺激我们?”席月柔仍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向一旁的凌一翰。